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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府之国,人杰地灵。四川历史名人,千古风流人物,遍布各个领域。蜀中女子地位较高,读书的机会也多,因而盛产才女,其中首推蜀中四大才女——汉朝的卓文君、五代的花蕊夫人、唐朝的薛涛、明朝的黄娥。蜀中四大才女,她们的爱情如诗,才情如花,又各具特色。
薛涛,字洪度,京兆长安人,唐代女诗人,成都乐妓(歌舞女艺人),父亲薛郧曾在京城长安当官,学识渊博,把这个唯一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,从小就教她读书、写诗。但因薛郧为人正直,敢于说话,结果得罪了当朝权贵而被贬谪到四川,数年后又病死于此。生活陷入困苦之中的薛涛不得已凭借“容姿既丽”和“通音律,善辩慧,工诗赋”,在16岁时加入乐籍。身在娱乐场中,使得她与当时许多著名诗人都有来往,更是与韦皋、元稹两人都有过恋情,和他们从相遇、相识、相爱到相离,薛涛为爱情备受煎熬与苦楚,这样的经历也让她彻底看清了人世间的虚情假意。恋爱期间,薛涛自己制作桃红色小笺用来写诗,后人仿制,称“薛涛笺”。二十岁时,看透人生百态的薛涛脱去了乐籍,成为了一个自由身,寓居于成都西郊浣花溪畔,她的人生也从炽烈走向了淡然,薛涛逐渐厌倦了世间的繁华与喧嚣,之后终身未嫁,寿终于六十四岁。与卓文君、花蕊夫人、黄娥并称蜀中四大才女,流传至今诗作有90余首,收于《锦江集》。
卓文君,今四川省成都人,汉代才女,蜀郡临邛的冶铁巨商卓王孙之女,姿色娇美,精通音律,善弹琴,有文名。卓家家世巨富,拥有良田千顷;华堂绮院,高车驷马;至于金银珠宝,古董珍玩,更是不可胜数,仅家奴就有八百人。卓文君十六岁时嫁人,几年后,丈夫过世,返回娘家居住。在一次宴会上,卓文君结识了大才子司马相如(彼时穷困潦倒),仪表堂堂,文静典雅的司马相如令卓文君对他一见倾心,随后不顾卓父的反对私奔嫁给了司马相如,卓文君将自己的首饰衣物变卖后买下一家酒肆,站在垆前卖酒。卓王孙听到女儿的事情之后,不得已之下只好分给文君家奴一百人,钱一百万,以及她出嫁时的衣服被褥和各种财物。文君就同相如回到成都,买了田地房屋,成为富有的人家。后来司马相如所写《子虚赋》得到汉武帝赏识,又以《上林赋》被封为郎(帝王的侍从官)。成为天子近臣的司马相如不久就打算纳茂陵女子为妾,从而冷淡了卓文君,想要将 她抛弃。于是卓文君写诗《白头吟》、《怨郎诗》、《诀别书》给相如,司马相如看完羞愧万分,从此不再提遗妻纳妾之事。两人自此白首偕老,安居林泉。卓文君所作《白头吟》诗中“愿得一心人,白头不相离” 堪称千古佳句。
黄娥,字秀眉,明代女文学家,大才子杨慎之妻,世称黄安人、黄夫人。父亲黄珂官至尚书,自幼博通经史,能诗文,擅书札。再加上她天资聪慧,很小的时候,就成了北京城有名的才女。正德十四年(1519)与杨慎结婚,但不久后杨慎就因触怒皇帝而谪守云南长达30年之久,丈夫被贬的时候,黄峨才26岁,她本可以有别的人生选择,但黄峨毅然带着家人,一路上护送丈夫杨慎的囚车去云南,之后长期留居夫家管理家务并侍奉公婆。在天各一方的离别期间,黄峨以《寄外》诗闻名当世。又工于散曲,其风格缠绵悲切,有“曲中李易安”之誉。黄娥与杨慎的结合在中国文学史上是一段著名的佳话,他们夫妻二人的诗词成就都很卓著,在明代自成一家。她血和泪吟成的《寄外》诗500年传唱到而今。
雁飞曾不到衡阳,锦字何由寄永昌?
三春花柳妾薄命;六诏风烟君断肠。
曰归曰归愁岁暮;其雨其雨怨朝阳。
相闻空有刀环约,何日金鸡下夜郎?
花蕊夫人,在五代十国时期,有几位被称作花蕊夫人的女性,她们不仅容貌美丽,而且能诗善赋,多才多艺。她们的身份、事迹至今仍有许多疑谜。花蕊夫人是形容女子生很美,“花不足以拟其色,蕊差堪状其容。”其中一位是蜀主孟昶的妃子,青城人,貌美如花蕊故称为“花蕊夫人”。世传《花蕊夫人宫词》100多篇,其中确实可靠者90多首,归属于后蜀孟昶妃。她本与孟昶相处十分恩爱,自从大宋攻灭后蜀,投降后的孟昶在开封暴病身亡,就被宋太祖赵匡胤收入宫中为妃。曾作诗一首:‘君王城上竖降旗,妾在深宫那得知?十四万人齐解甲,更无一个是男儿!”对于她的死因历来更是争议颇多,其一认为是被毒死,其二认为是被赵光义用弓箭射死。其死后蜀中百姓尊她为芙蓉花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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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峨(1498-1569)明代女文学家,字秀眉,四川遂宁人。文学家杨慎之妻,人称黄安人。能诗词,散曲尤有名,所作有《杨夫人乐府》,其中多与杨慎《陶情乐府》所收者相混,近人将两人之作合编为《杨升庵夫妇散曲》,又有《杨状元妻诗集》。
她出自“诗人世家”、“官宦门第”;在遂宁明代历史文化名人中,她是仅有的一名女性;她能文工诗,更擅词曲,被称为“曲中李清照”、“明朝林徽因”;在现今的遂宁安居区玉丰镇,人们以她的生平事迹为创意源打造的古镇,已是遂宁历史文脉延续的符号之一。
她就是明代女文学家——黄峨。这位明工部尚书之女,少小聪慧,文采出众,幼年即以诗词曲赋享誉巴蜀。后嫁新都状元杨升庵(又名杨慎)为妻后,夫妻之间常以文相会,吟诗作赋,更成就了蜀中文坛一段佳话。
黄峨的丈夫,是明朝状元、著名学者、新都人杨慎(字用修,号升庵),她与杨慎的爱情故事,一直被传颂至今。
少女时期展才情
弘治11年(1498年),黄峨(字秀眉)出生。在书香弥漫的黄氏家庭中,聪明好学的黄峨,学得了很多文化知识。尤其是在母亲聂氏的教导下,谨守闺训,好学上进,写得一手好字,弹得一手好琴,而对于作诗文、填词曲更有着高深造诣。
她在《闺中即事》一诗中写道:金钗笑刺红窗纸,引入梅花一线香;蝼蚁也怜春色早,倒拖花瓣上东墙。
由此可见,黄峨这位天真烂漫的少女,不堪闺中寂寞,向往春日美景;观察生活细致,写作技巧高明。因此,长辈们十分器重她,常指导她比喻为“东汉女才子班昭”。
尚书女知府妹
嫁给杨家状元郎
正德十二年(1517)杨升庵因上疏劝谏,未被采纳,以养病为名,回到新都,读书自娱。不久,其原配夫人王氏病故。次年,升庵得知聪明有才、美丽多情的黄峨年过二十尚未许人,便征得父亲的同意,遣人做媒。黄杨二家交谊深厚,门当户对,一说即成。于是,升庵备办丰厚的聘礼,亲自往遂宁迎娶黄峨。
当彩轿到了新都,倾城震动,人们都争先恐后来看这位“尚书女儿知府妹、宰相媳妇状元妻”的绰约丰姿。
黄峨嫁到新都杨家后,与杨慎如胶似漆,恩爱有加。两人都有才,都爱好文学,结合后更是切磋诗文,填词作曲,弹琴作画,花前月下,过着幸福又浪漫的生活。
在很多人看来,这样的生活能过一辈子,那当然是极好的事儿。但黄峨不这么认为,她觉得杨慎应该继续去施展政治抱负,不断鼓励杨慎进京复职。婚后第二年秋天,在黄峨的陪同下,杨慎回到北京,出任经筵展书官(给皇帝上课时,负责展示书籍的官员)。
可惜,美好的婚姻生活仅过了5年,黄峨就因杨慎的遭遇面临着人生的一大转折点。
杨慎谪戍云南
黄峨不离不弃
嘉靖3年(1524年),杨慎因大议礼带头跪门哭谏,触怒了嘉靖皇帝,被罚到云南谪戍充军,由此夫妻分离。
虽然夫妻相隔遥远,但感情更加深厚。一旦空闲下来,黄峨就抑制不住地思念杨慎。何以解忧?唯有诗词。黄峨写了不少诗词,寄给杨慎。夫妻靠着鸿雁传书,排解相思之苦。
嘉靖5年(1526年),杨廷和因担忧国事、思念儿子而病倒。杨慎闻讯后,请假回家探望父亲。杨廷和见到儿子,精神大好,病也很快好了起来。黄峨决定陪同杨慎去云南戍所。在云南,他们一起饱尝流放之苦,躲避叛军和瘟疫,生活艰苦又淡泊。但黄峨爱心不移,与杨慎同甘共苦,互相体贴,常以词曲唱和,交流心声,成为杨慎讲学、著书的贤内助。
嘉靖8年(1529年),杨廷和病逝,杨慎和黄峨回家奔丧。打理完丧事后,杨慎又去云南服刑,黄峨留在新都继续挑起家庭重担。此后到杨慎去世的整整30年里,杨慎只回来了5次。
在长年的思念中,黄峨写下了那首脍炙人口的名篇《寄外》:“雁飞曾不到衡阳,锦字何由寄永昌?三春花柳妾薄命,六诏风烟君断肠。曰归曰归愁岁暮,其雨其雨怨朝阳。相闻空有刀环约,何日金鸡下夜郎?”
隆庆3年(1569年),在杨慎死后10年,黄峨病故与杨慎合葬在新都西郊其祖父杨春墓的左边。她和杨慎一样,都活了71岁,实现了与杨慎“生同心,死同穴”的誓愿。
除了与丈夫一波三折的爱情故事,黄峨令世人动容的,还有她的才情。
黄峨能文工诗,更擅词曲,尤其是散曲艺术性很高,被称为“曲中李清照”、“明朝林徽因”,与卓文君、薛涛、花蕊夫人并称为“蜀中四大才女”。作品有《杨夫人乐府》,其中又因为与杨慎《陶情乐府》所收者相混,后世有学者将两人之作合编为《杨升庵夫妇散曲》。
而历来对黄峨的作品,评价都很高。明代晚期杰出的文学艺术家徐文长称赞她“旨趣闲雅,风致翩翩,填词用韵,天然合律”,万历版《杨夫人乐府词余》序中,称她“才情甚富,不让易安、淑真”。 《黄莺儿》则被明代诗人张琦在《衡曲塵谈》誉为“字字绝佳”。
遂宁籍文史学者、巴蜀文化研究专家、张船山研究专家胡传淮这样说到:“黄峨以写离情见长,风格清新活泼、爽朗跳脱,感情浓郁而细腻,女性情态毕现。如《梧叶儿》、《折挂令》、《驻马听》、《落梅风》、《黄莺儿》、《罗江怨》诸曲,都写得缠绵悱恻,一波三折,催人泪下。而且,黄峨散曲内容较广泛,题材也较丰富,艺术性很强,被历代学者奉为我国古代妇女著作中的珍品。”
中华诗词学会散曲工作委员会副主任、山西诗词学会副会长、黄河散曲社副社长张四喜则表示:“黄峨从不同角度向我们展示了通俗质朴之姿与活泼诙谐之趣,充分显示了元曲语言的当行本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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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蕊夫人,光这个名字就就可以想见这是怎样的一个绝世美女,更为难得的是她还颇有才气,可谓是才貌双全的奇女子。后来,花蕊夫人被后蜀王孟昶选入宫中,孟昶一见,觉得“花不足以拟其色,蕊差堪状其容”,便赐给她“花蕊夫人”的名号。
孟昶爱美人不爱江山。相传花蕊夫人非常喜欢芙蓉花,孟昶就命人在城中遍种芙蓉花 ,每当繁花盛开的时节,沿城四十里远近,都如铺了锦绣一般,以此博“花蕊夫人”的欢心,成都也因此有了另一个名字——“芙蓉城”。
孟昶昏庸无道,国家岂能不亡。965年,一支六万人的宋朝部队直插后蜀,短短二个月,赵宋军队就兵临成都城下。孟昶毫不犹豫地投降了,花蕊夫人也一夜之间由高贵无比的宠妃变成了阶下囚,被押解到汴京。
赵匡胤早就听说了关于花蕊夫人的传说,对她的才气和美貌都垂涎三尺。花蕊夫人到了汴京,太祖立即召见,一见果然是美艳绝伦,千娇百媚。赵匡胤想考一考花蕊夫人的才气,便说:“听说你很会作诗,现在就为朕做一首新诗吧。“
花蕊夫人沉吟片刻,写下了一首悲愤的诗:
君王城上竖降旗,妾在深宫哪得知,
十四万人齐解甲,更无一个是男儿。
赵匡胤看到这首诗后,颇为震惊。一个久居深宫的女子,竟能写出如此慷慨激昂的诗句,实在是不简单啊。好一个才貌双全的奇女子。
赵匡胤对于花蕊夫人很是喜欢,但是,孟昶已经归降,再这样公然地夺人娇妻,好说不好听。于是在七日之后,赵匡胤宴请孟昶,在他饭菜里下了毒,孟昶回到家中不久后就死了。
太祖听到孟昶已死,惺惺作态,辍朝五日,素服发表,追封孟昶为楚王。丧事还没办完赵匡胤就立刻召见了花蕊夫人,只见她一身缟素,更显得明眉皓齿、楚楚动人。便趁机让她留在宫中侍寝。就这样,花蕊夫人成了两朝宠妃。自此太祖每日退朝必到花蕊夫人宫中,饮酒作乐。
但是花蕊夫人难逃“红颜薄命”的命运,赵匡胤的弟弟赵匡义也觊觎花蕊夫人的美貌,但是被花蕊夫人严词拒绝了,花蕊夫人还将此事告诉了赵匡胤。但是赵匡胤并未因为这个女人杀了赵匡义,毕竟是自己的手足兄弟,只是警告了赵匡义。
但是赵匡义就此因爱生恨,于是在一次打猎的时候起了杀心。赵匡义弯弓搭箭,正瞄准面前的猎物,突然回身一个冷箭把这个绝代佳人射死了。然后立刻跪倒在地对哥哥说:“花蕊夫人是红颜祸水,孟昶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亡的国,留着她只会后患无穷!”众大臣随声附和。面对弟弟的义正言辞,赵匡胤也没什么好说的,只能是吃个哑巴亏。
一代才女花蕊夫人就此香消玉殒,可惜可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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蜀地多才女,薛涛是其中的翘楚。
其实,薛涛并非土生土长的蜀人。薛涛出生在长安,年幼时期爆发安史之乱,薛涛一家辗转流落到成都。薛涛自小才思敏捷,八岁时即精通诗词,这不由得令人想起“未若柳絮因风起”谢道韫。可惜命运多舛,薛涛的父亲来蜀不久之后病逝,年少的薛涛无奈之下入了乐籍,也就是所谓的官妓。官妓主要是助兴娱乐,佐酒吟诗,官妓隶属于官府,属于乐籍,有专门管理机构来管理,有异于青楼的妓女,也就是说卖艺不卖身。但是,一旦入了乐籍,人生便打下了低等的烙印,薛涛的一生的坎坷多半也与这样的身份有着莫大的关系。
然后,凡事都有两面性。如若薛涛是大家闺秀,深锁闺中,即便是才华出众,也未必能为众人所知。在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的一次宴会中,韦皋招来官妓薛涛,令即席作诗助兴。薛涛提笔而就,写下这一首谒巫山庙:
乱猿啼处访高唐,路入烟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,水声犹是哭襄王朝朝夜夜阳台下,为雨为云楚国亡惆怅庙前多少柳,春来空斗画眉长
关于巫山的诗句多会落入情爱之事的窠臼,但凡是有了高唐和宋玉,总是会扯到楚襄王和巫山神女身上。然而,薛涛的诗却标新立异,抛弃了男欢女爱的俗套,转向凭吊山水,借景结情,诗中所流露出的家国情怀一下子超越了寻常的情爱意境,这不得不令人耳目一新。
此时的薛涛仅仅才十六岁。
如此年少便有高人一等的见地,加上薛涛姿容美丽,性情敏慧且通音律,这不由得不让节度使韦皋对薛涛青眼有加。自从,受节度使赏识的薛涛可出入官府,韦皋甚至还让她做起了校书的工作。“校书”是一种官职,由饱学之士担任,负责校对官家藏书。李白有一个族叔就做过校书郎,名满天下的诗句“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,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”就出自李白为其族叔李云所做的一首诗《宣城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》。
官妓的身份,校书郎的名号,薛涛随即声名鹊起。韦皋是文人出身,与身边的这位才女唱和赋对,男女之情自然而然的滋生,韦皋开始走进了薛涛的心里。“女校书”的名号名达四方,达官贵人,各界名流们都以能与女校书书信往来而沾沾自喜,而薛涛性亦狂逸,迎来送往不避嫌,这不由得令韦皋恼火,两人之间开始暗生龃龉。
薛涛与韦皋年纪相差十多年,作为节度使的韦皋即便是对薛涛再欣赏,与薛涛而言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,最好的下场可能就是被韦皋收为偏房,作了那个侍奉在苏东坡身边多年的王朝云而已。然而,年轻气傲的薛涛显然对韦皋期望过多,恋爱中的人往往会被感情迷乱了头脑,薛涛甚至开始有意的刺激和试探韦皋。在多次令韦皋不爽之后,节度使大人一纸令下,将薛涛从成都调走,远赴松潘当营妓。
松潘在四川北部高原,现在的阿坝羌族自治州境内,即便是现在也是偏远之地,不可谓不是苦寒之所。我们不知道薛涛和韦皋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,能让韦皋不再怜香惜玉。这是薛涛在感情上的第一次重大挫折,然而她保住了自己的尊严,并没有流露悲伤恐惧。到了松潘后,薛涛写给韦皋《十离诗》,薛涛开始冷静下来认真的认清自己,对于韦皋而言,自己不过是离了主子的狗,离了厩的马,离了手的毛笔,离开了掌心的明珠。
可是,看的越是透彻,心里越是痛苦。
不久后,薛涛回到成都,与韦皋的感情也逐渐暗淡。薛涛在审视这一段感情和关系之后,理性逐渐回归,最终与韦皋兄妹相称。薛涛脱离了乐籍,在成都浣花溪畔住下,心境渐渐平静下来。然而,女校书的才气和名头令达官名士争相攀附,白居易、裴度、杜牧、刘禹锡、张籍等都与薛涛多有交往,互有诗文酬唱相和。在与这些名士的书信来往中,薛涛还自制了红色书笺来赋诗,被后世称为薛涛笺。
如果时光能温柔地对待,那么薛涛或许至少能平静优雅地终老。然而那种无法用意志去改变,去扭转的被称作命运的东西注定了薛涛终将遇见元稹,遇见这个将她的心都掏去的男人。薛涛与元稹的相识可谓是一见钟情,可是,人生最大的苦楚就在于,“若只如初见”。
两人初见的时候元稹三十多岁,正值男人的风华岁月,薛涛已经年过四十,风姿绰约,这是一场大了十多岁的姐弟恋。元稹是如此评价自己的爱人的,
试问,天下能有几人能抵抗的过这样的恭维和热情,何况元稹又是极富才华,两人唱酬往来,相互将对方引为知己,真挚热烈的爱迅速迸发。元稹是一位大才子,同时也是一个情种。但是,通常情种都比较渣。“人道情多情转薄”这句放在元稹这样的人的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。他们在每一段感情都特别的情真意切,然后很快又能开启到另外一段深爱之中,这样放纵多情的才子自古以来都不乏其人,譬如徐志摩,郁达夫之流。
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”
这是元稹的名句,几乎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元稹在吟下这句诗时是真诚的,只是,他很容易忘记。悲怆的沉浸在亡妻之痛的元稹在遇见薛涛之后,很快就将这巫山云抛至九霄之外了。相恋之初,薛涛对未来抱有期待。她要的其实很简单,与有情人相爱相守,绸缪缱绻,画眉深入浅时无。尽管是已到中年,但是恋爱中的薛涛依然像一个小女人般充满幻想,
双栖绿池上,朝去暮飞还
更忆将雏日,同心莲叶间
可现实却是,易求无价宝,难得有情郎。所谓境由心生,而心则随时光变幻而变化。同样是巫山,在薛涛的另一首诗《牡丹》中却渲染了浓浓惆怅缱绻之情,十六岁时候的洒落大气已浑然不见。
去春零落暮春时,泪湿红笺怨别离常恐便同巫峡散,因何重有武陵期 传情每向馨香得,不语还应彼此知 只欲栏边安枕席,夜深闲共说相思
后人称薛涛的诗“工绝句,无雌声”,读一首薛涛的《送友人》
水国蒹葭夜有霜,月寒山色共苍苍
谁言千里自今夕,离梦杳如关塞长
诗句洒脱豁达,托意深远,心胸宽广,实非寻常裙屐所及。我们再来看这首《牡丹》,“常恐便同巫峡散”,薛涛已然变成了一个为了感情牵肠挂肚,担惊受怕,离愁哀婉的小女子了。元稹在四川停留了一年光景之后离开,有情人自此分开两地。其间两人虽有书信来往,但是元稹这头还在恋着薛涛,那边却也没闲着。回到长安之后不久,元稹娶妾,后又娶裴淑。失望之下的薛涛只能以诗遣怀。
二月杨花轻复微,春风摇荡惹人衣
他家本是无情物,一任南飞又北飞
在对待爱人移情别恋的问题上,薛涛以极大的宽容心和忍耐心去期盼浪子回头。和薛涛相比,同是蜀中才女的卓文君在这一问题上的态度则是坚决和毫不含糊的,
皑如山上雪,皎若云间月
闻君有两意,故来相决绝
我对你的一心一意可昭日月,可是你今若要作他想,我也定不会再与你在一起。卓文君给司马相如的信可谓是立场坚决,掷地有声。卓文君与司马相自由相爱,虽未能同甘但是却共过苦,作为结发妻子,她的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。然而,薛涛做不到如此,她和卓文君不同,虽说早已去了乐籍,但是风尘女子的身份注定了付出的爱只会了无收获,而她也只能若落花随着流水,无可奈何。
当元稹又恋上了“言辞雅措风流足,举止低回秀媚多”的刘采春之后,薛涛对元稹的至爱已经转为深深的绝望。但是,对于纵情一生的元稹而言,毕竟锦瑟年华水样流,人生苦短,过去的事又何必时时萦怀呢?
饱受感情煎熬中的薛涛,将满怀的幽怨与渴盼,化作了流传后世的名作《春望词》
花开不同赏,花落不同悲
欲问相思处,花开花落时
揽草结同心,将以遗知音
春愁正断绝,春鸟复哀吟
风花日将老,佳期犹渺渺
不结同心人,空结同心草
那堪花满枝,翻作两相思
玉箸垂朝镜,春风知不知
薛涛最终选择穿上了道袍,谢绝这个纷繁的世界,偏于一隅,寂寞终老。在薛涛曾经居住过的成都望江楼上悬挂有这样的一副对联,“古井冷斜阳,问几树批把,何处是校书门巷?大江横曲槛,占一楼烟雨,要平分工部草堂。”
这一楹联是后世文人对薛涛的评价,道尽了薛涛的寂寞和才华。薛涛出生在杜甫之后,所以流传有薛涛为杜工部转世之说,若不是薛涛的才华横溢,又怎么会在女性地位低下的古代有如此高的评价?何况薛涛还是官妓出身。
官妓的出身成了薛涛的身上一道永远都无法磨灭的印记,人们在赞颂女校书的才华和心胸的时候,却不能以等同心视之。在明代凌蒙初的《拍案惊奇》中有这样的一段,风流标致的纨绔子弟田孟沂客居成都,某一日于城廓一片桃花林中遇一美人,美人设下酒席,对公子殷勤备至,还将家中所藏唐人真迹手翰诗词取出与孟沂相看,这些墨迹如新的真迹惟元稹,杜牧,高骈的居多。
不消说,这个田公子所遇的便是薛涛。《拍案惊奇》是明代市俗文学,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状况和人们的思想意识。在凌蒙初的笔下,薛涛出言谑浪,“今见郎君高雅,不能无情,愿得奉陪”薛涛集天地之灵秀,论才情品貌,时无人能出其右。然而,在市井的嘴里却被迫沦为一个“自荐枕席”的风流女鬼。
一个不光彩的出身,便掩住了所有的努力与光芒,直至后世才得以正名。“唐女校书薛洪度墓”,从官伎到幕僚,她终是浣花溪畔那朵盛开的海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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